”

“你说什么啊……”曹大焦急道，“现在都已经军心不稳了，你还……”

我摆摆手，摇头说道：“我们究竟有什么资格，让别人当我们的死士？”

“可是……”

“没有什么可是，就如同我说的，永远都不会有……”我抱着暗金，呢喃道，“一开始的时候，大家就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不是么？每个人都是为了挣钱来的。这并不是什么低俗的梦想，恰恰我……很喜欢，很喜欢这样真实表达自己想法的人们。我也一样，我喜欢钱，我喜欢身边所有的人们。现在站在这儿，也并不是因为我一定要效忠谁，只是因为我喜欢罢了。”

曹大低下头一言不发，而我举起长刀对准了那老人，呢喃道：“无论是什么时候，无论是以前，现在，还是未来。我说过的话，就不会忘记。我喜欢与师兄一起学道，所以我打了你们的少门主。我喜欢正一派各位同门的做派，所以我们一起宰了那家伙。我喜欢大家在一起胡闹，所以我闹翻了你们的天宗大典。人呐，要是能靠着自己的喜欢而漂漂亮亮地生活，就已经足够了。”

“你是想说，你之所以还愿意站在这战斗而不逃命，是为了守护自己的道义么……”那老人从大巴残骸跳了下来，饶有兴致地说道，“在你的心中，就没有所谓的忠诚么？真可悲呢，身为一个道士，却没有愿意去效忠的门派或人。”

“随你怎么想吧。

我歪着头，狞笑道，“没有什么忠诚，大家都是因为喜欢才守护着彼此。我身后有几个人，我平时怎么打他们、骂他们、欺辱他们，都是我自己的意愿。然而，他们只有我能碰，你们如果想染指……那不行。”

“你有资格做我的对手。”

此时老人拍了拍手，只见死士队的那些人纷纷后退。

他缓缓朝我走来，平静地说道：“天宗邓维，道尊。”

我紧握着暗金，咬牙切齿道：“佛道宗江成，乾坤将。”

“准备好吧……”邓维忽然手一抖，袖子里立即飞出了一条漆黑小蛇，轻声道，“我将是葬送你性命的人。”